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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安双怀里还抱着那坛空了一半的酒,听到声音时抬头看向他,月光映照下的双眸中似乎还浸着些亮晶晶的光。

“邢温书你来啦。”

谢安双语调轻快,听着可比平日活泼多了,而且称呼也不一样。

邢温书本能感知到不对,弯腰去拿他脚边的另外两个酒坛,才发觉这俩酒坛虽然盖子盖得好好的,但是早就已经空了。

看来是已经酒意上头了。这是自己在这里喝了多久?

邢温书无奈扶额,将食盒放在一边,伸手要把谢安双怀里的那半坛子酒抽走。

谢安双似乎是看出他的举动,一把将酒坛子抱得更紧,似有不满地看着他:“这是我的,你要喝就拿别的。”

言行举止跟个小孩似的。

邢温书耐着性子哄他:“臣不是要喝陛下的,只是陛下已经喝太多了,再喝下去明日会起不来的。”

谢安双轻哼一声,抱得更紧:“那就起不来呗,反正我才懒得和那群老狐狸打交道。”

不止是个小孩,还是个任性的小孩。

邢温书又试图哄劝了几句,最后还是劝不动,忍不住问:“陛下今日究竟是怎么了?忽然这么想喝酒?”

谢安双歪歪头,似是片刻后才听明白他在问什么,理直气壮地回答:“我开心,你管我?”

“那陛下为何如此开心?”邢温书耐着性子继续问下去,顺便趁他不注意时悄悄接近他怀里的酒坛。

谢安双却在这时说:“因为你吹的曲子呀!”

邢温书顿了一下,就快要触及酒坛的指尖也停在原处:“因为臣的曲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