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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安双没回话,但还是听话起身,走到床沿边去准备将右边的衣裳解开。

不过就在他手放到衣角处时,指尖忽然颤了下。

总感觉就这样在邢温书面前脱衣服……好羞耻。

早晨时邢温书是中途闯进来,他又正值气头上,包扎完后就气鼓鼓地穿回衣服披上披风,完全忘了当时他是光着部分身子坐在邢温书面前。

这会儿情况不同,之前被遗忘的羞耻心也一点点升起来。

再怎么说,邢温书也是他喜欢的人。

谢安双状似不经意地往邢温书那边看一眼,就见邢温书动作熟练地准备着伤药,见他看来时似是困惑地问:“陛下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?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他重新回过头,指尖在衣角纠缠了一会儿,总算做足了心理建设,一点点将衣裳解开,耳尖在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稍稍泛红。

慢吞吞解到最后一步时,谢安双垂下眼睫,指尖微蜷,须臾才终于将衣裳褪下一半。

暗红衣料随着素白里衣滑落肩头,露出已经被暗红浸染的绷带。

邢温书顾不得留意谢安双的情绪,眸间当即染上心疼:“怎么伤口开裂了陛下也不说?这样换绷带的时候会更疼的。”

谢安双不甚在意:“这么点疼又算得了什么,孤可没有邢二公子那般娇气。”

说着他又轻啧一声,很嫌弃似的说:“要换药就快换,磨磨唧唧的还不如孤自己来。”

邢温书总算收回些心绪,摆好绷带伤药,在他身旁坐下,开始替他更换绷带。

途中他无意中发觉谢安双伤口外的衣服其实也渗了些血,只是因为衣裳颜色与血色比较像,不凑近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