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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

等邢温书慢条斯理替谢安双把半湿的头发整理好后, 他总算收起了周身短暂的低气压,恢复平时的温和模样。

“那陛下先用早膳与醒酒汤罢,用完后臣再替您把头发擦干。”

“噢。”谢安双还没从他的情绪转变中回神, 心不在焉地应上一句, 摸不着头脑地坐到桌边开始吃东西。

自打邢温书固定开始负责谢安双的早膳以来, 每次的早膳都是各种各样的药膳,鲜甜可口。

谢安双几乎一下子就被今日的药膳吸引住,没多久就把方才的事情忘了个干干净净。

侯在一旁的邢温书也不再多言,直到他吃完后拿茶杯喝水时,似是忽然留心到他手指的伤,眉头一皱, 问:“陛下,您的手怎么又受伤了?”

谢安双动作一顿, 随后佯装镇静地回答:“无妨, 不过是不小心擦到罢了。”

“那陛下也太不小心了。”邢温书又是心疼又是无奈,叹口气继续说, “臣去找些伤药来, 陛下先在这里坐会儿。”

谢安双手上的那几片擦伤本就不深, 一觉醒来几乎没什么事了, 换平日他肯定会说邢温书又大题小做。

不过今日他想了想, 还是没有阻止邢温书去拿伤药的举动,坐在原处等着他回来给自己上药。

在长安殿中服侍谢安双近两月的时间, 邢温书已经熟记这里所有物品的摆放, 没多会儿就从小药箱中翻出瓶适用的伤药与一些干净棉布,走回谢安双面前。

谢安双自觉将手伸出来, 邢温书还稍感诧异:“怎么今日陛下这么听话?”

谢安双轻哼一声:“左右邢爱卿也不爱听孤的话, 孤又何必浪费那些口舌。”

“那臣倒是希望陛下一直都能有这个觉悟。”邢温书笑了下, 玩笑似的回应一句,接着就开始专心给他上药。

谢安双没有回答,看着他半蹲在自己面前,轻轻托着他的手替他上药的模样。

不论是从什么角度看,邢温书和温然都出奇地相似。但从细节上来说,温然给他上药时半握着他的手,邢温书则是以指尖轻轻托举,比温然礼貌规矩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