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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安双双眼微眯,享受地听了许久,顺便端起酒杯浅浅尝试一口。

浓郁酒香伴着些许辛辣的味道一同入侵口腔,比起常酒确实更烈些,但是对比起谢安双喝过的酒来说,顶多算个中等水平。

伴着身旁邢温书悦耳的曲调,夜晚皎洁明亮的月色,他很快就放松警惕,不知不觉间将手中的小坛酒喝了大半,脑子也开始一点点变得昏沉。

“唔……嗝。”他不知不觉间打了个酒嗝,双眼已经完全变得迷离,脸颊红通通一片,明显就是喝醉了的状态。

邢温书留心到身旁动静,渐渐停下吹奏,看向身旁醉得一塌糊涂的谢安双,唇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
谢安双平时酒量确实很好,他带的酒喝起来也确实当不得多烈,但这酒最具特色的一点就是后劲大。

哪怕是千杯不醉之人,若是连着不停歇地喝下三四杯,也能够被轻易放倒。

他的小陛下还是太容易放松警惕了。

“唔?怎么停下了?”

谢安双后知后觉察觉到耳边的声音没有了,扭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:“怎、嗝,怎么不吹了?我最喜欢听你吹的曲子了,好、好不容易又听到一次……”

不知是不是喝醉的缘故,他的声音比平时软得多,听起来还有几分委屈意味。

邢温书听得心软,抬手揉了下他的脑袋:“好,陛下还想听什么?我都可以吹给你听。”

“嗯……”谢安双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脑子,说,“想听荷畔。”

邢温书抬眸看他一眼,顺势问:“为什么是这首?”

醉酒后的谢安双会坦诚很多,面容中多出抹浅浅的笑意:“因为小的时候,我最喜欢的事情,就是偷偷躲在御花园外边,听你吹这首曲子。”

邢温书愣了一下,没想到原来那时的谢安双不是提前离开宴席,而是躲到了御花园外边。

他又顺势问:“那陛下当时为何要躲到外边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