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青默脸上还残存着一些疲惫与虚弱，薄唇微张，浅淡地吐息着，他被西裤包裹的双腿修长笔直，正随意地前伸，每一个细节都昭示着他此时的无力。

虽然温青默用手挡住了眼睛，看不清表情，但鹿熙还是瞟了一下就迅速把视线垂下去。

无他，就是这种事后的感觉，让她多多少少有点……不太好意思直视。

“先别出去，陈昭不知道，”像是听到了鹿熙的心声，温青默突然出声，“把窗户开开。”

“哦。”鹿熙听话地走到窗边，推开窗户，初秋夜晚的冷风瞬间卷了进来，鹿熙缩缩脖子，从窗边退开，“好冷啊。”

温青默没接茬，放下挡着眼睛的手，此时他又恢复了冷肃的表情，只是眼尾还带了些湿润的红，温青默指了指书桌：“抽屉里有喷雾，你拿出来喷一下。”

鹿熙又去拉开抽屉，里面果然有一瓶喷雾，她拿出来，问：“喷多少？”

“我说停你再停。”

Alpha和Omega在进行完临时标记后就不再释放信息素了，只是空气中仍会有信息素的残留，这个喷雾就是为了掩盖信息素的气味而发明出来的。

鹿熙在喷雾上一摁，接着不要钱似的对着空气一通狂喷，原本还幽幽浮动着的信息素的气味像是被吸附了一般，很快就消失了。

“可以了，停吧，窗户再开一会儿，把味道散出去。”

温青默站起来，看了眼沙发上的衬衫，又看看鹿熙，似乎是想重新换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，但最后还是把衬衫放进衣柜，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穿到身上。

随着最后一丝气味消失得无影无踪，鹿熙关上窗户，看着温青默：“我……？”

我是走呢，还是不走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