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周浔想起这人的外孙女还与自己有婚约,又是方才被喻霖言的话弄得心力憔悴,便不想再同他再说什么。

省得一会儿喻霖言说他与未婚妻娘家保持良好关系。

“王爷,喻子寂毕竟是……”

“我心中已有分寸,不必多言。”周浔打断他的话,“此时应当先考虑眼前情境。至于其他,便稍后再论。”

“……是。”赵将军看着喻霖言,眼中总有些忌惮,想来是是怀疑喻霖言被捕是故意为之。

“赵将军看着我做什么?”喻霖言叼着面饼,嘴角上划过一丝笑意,看上去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,“莫不是觉得我想要做什么?”

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”喻霖言也没给赵将军说话的机会,带着笑意道,“与其在这里多费口舌,不如一会儿见真章。”

“赵将军也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吧?子寂也常常觉得赵将军倒比传闻中能说会道一些。”

“你……”赵将军气极。

自己还没说什么就被这个喻霖言堵住了所有的话。让自己想好的话都胎死腹中。

喻霖言也知道分寸,毕竟自己此时还只是一个俘虏,真把人得罪了,反倒不好。

于是,他将啃了一半的面饼塞到周浔手里,又对着赵将军行了一礼,笑道:“不过,赵将军果然是如同传闻中那般英勇,晚生百闻不如一见,甚是钦佩,我们都是在为殿下做事,又何必针锋相对呢?”

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,喻霖言在“殿下”二字处略微停顿,言笑晏晏地望着赵将军。

喻霖言的皮相绝佳,虽然已经是二十有五的年纪了,但天生幼相,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尚未加冠的少年。若还带着笑脸,便难以生什么恶意。

伸手不打笑脸人,更何况是一个长着俊俏的少年郎?赵将军只得青白着脸将自己的话吞了下去。

不过,在喻霖言说到“殿下”之时,赵将军神色微微一变,虽然只是一瞬,却也是落在周浔和喻霖言的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