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追跟在车后,一路跟到医院。

不是指定打狂犬疫苗的医院,而是专门的精神病院。

“喵。”虎斑猫踩着空调外机,几步蹿上女人带着喃喃来的楼层。

大猫蹲在外面,听着屋子里说话的声音。

女人焦躁不安地问:“医生,喃喃的病情是不是又加重了?她还有好转的空间吗?”

医生温和地说:“不要紧张,先让我检查一下吧,之后我们再做判定。”

等检查完,医生摇摇头:“没有严重的迹象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房门突然被推开,喃喃父亲的声音冷漠地响起来:“医生,这个孩子已经没有培养的必要了,是不是?”

“话不能这么说……”医生斟酌开口,“也有很多小朋友出现类似的精神损伤,最后在父母的照顾下好转的。”

喃喃父亲不耐地打断他,对着女人说道:“你现在听到了,喃喃已经治不好了,你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?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
“我以前是什么样的?跟你一样只知道计算成本和利益吗?”女人被这句话压垮了,崩溃地喊起来,“可是我现在不想再像以前一样了!喃喃是我生的,她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,我把她逼到跳楼,难道我还要像从前一样吗?十月怀胎在产房里忍着疼把她生出来的是我不是你,你当然可以这么轻松地说放弃她!”

小黑猫从窗前探出头,看到男人面无表情站在门前,眼里闪过一丝被当众指责的怒意。

他并没有对喃喃的愧疚,只有被揭穿了想法的狼狈和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