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你是在夸我。”司从宁知道江焱其实只是在吐槽他装模作样。

“当然是在夸你了。”他们已经来到了停车场,江焱下了车,对着车门挥手,“路上小心。”

司从宁在车里看着江焱越来越远的身影终于忍不住低头摁了摁鼻梁,运筹帷幄并不存在,很多事情都不可控制,感情更是。

司从宁看着后视镜微微出神,直到被司机叫醒才反应过来他到了家了,但他没有立刻打开门出去,而是靠着椅背,微微闭了闭眼睛,接着打了一个电话。

“我觉得我又病了。”司从宁对电话那边的院长说。

“什么叫又?这只是你自己的怀疑而已,在没有确定之前都是没病的。”院长非常讲究,“你又精神紧张了?”

“我觉得我变得更加严重了。”司从宁眉头微微沉下。

院长想了一下问:“你和你家那位在床上不和谐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是吵架了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他有了别人?”

“没有。”

院长翻了翻他的病历,自从司从宁目睹母亲去世以及父亲出轨后就开始精神紧张和焦虑,在司茗出生后更加严重,他怀着怨恨爬上顶峰,把后爸后妈后弟都甩在身后。

他高高在上的站在他们的面前,似乎随时都能把支票扔到那家人的脸上让他们滚蛋。

不过司从宁还是忍了很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