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枪和喉咙可能在同一瞬间卡了壳。

“噗咳咳，阿尔弗雷德？！”

“啊，你回来了，杰森少爷。”

沙发上的老人小心地放平靠着自己的小家伙们后，站了起来。

阿弗注视着杰森，他眼角微红，满是皱纹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。

“我真高兴再见到你，我的孩子。”

杰森忽然鼻子一酸，泪水开始不受控制地流出来。

明明在布鲁斯面前他都没有这么失态过，可在阿弗面前，他就失去了所有的抵抗，放弃了所有的伪装，又变回了当初那个倔强的男孩。

他还是他的孩子，一如既往，在阿弗眼里，他从未变过。

“阿弗。”

他平静地说着，伸手抱住了眼前这位最爱的老人。

“噢…杰森少爷…”阿弗颤抖着双手，回抱住杰森。

暖黄色的灯光亮在他们的头顶，就像是独属于他们的太阳。

………

“所以，你为什么会来这儿？阿弗。”杰森问道，他现在已经平静许多。

杰森井没有考虑过阿弗这个选项，因为在他的印象里，阿弗从来没有离开过韦恩庄园，也没有离开过布鲁斯。

他是韦恩庄园最有力的后盾，也是蝙蝠大家族的调节剂和大家长。杰森简直不敢想没了阿弗的韦恩庄园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
“怎么？难道一位老人要来看看自己的孩子也是错的吗？”阿弗怪叫了一声。“还是说杰森少爷你井不欢迎我的到来？”

“不不，我没有这个意思，阿弗。”杰森急忙解释。“你能来我很高兴，真的，只是我不太能想象你扔下布鲁斯他们的样子。”

“哦，我亲爱的杰森少爷，”阿弗喝了一口热茶。“我认为作为成年人，布鲁斯老爷，迪克少爷还有提姆少爷，他们实在是应该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了。”而且，我可没有扔下他们，相反，我在想办法让我们一家团圆。

这最后一句话阿弗井没有说出来，阿弗看得出来，从杰森小心翼翼又笨拙的试探里，从最初杰森所表现出来的警惕里，他知道，杰森还没有准备好。

唉。阿弗在心底默默叹息一声。为什么每一个家庭成员都是如此的让人忧心，要是家里有一个能够坦白地说出自己心意的孩子，那么也许他就不用总是如此忧愁。

“好吧…”杰森说着，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，也不知道相信了这个说法没有。

“我会在留这里照顾你，杰森少爷，直到我确定你足够安好。”阿弗笑着说。“请你满足我这一个小小的心愿吧。”

“别这么说，阿弗。”杰森嘟囔着。“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赶你走的。”

“啊，那真是我的荣幸。”阿弗微笑。“哦，顺便，我能知道为什么杰森少爷你会养一只小北极熊吗？据我了解那可不是能生活在这里的动物。”

“他叫白熊。”杰森说道。“嗯…说起来有点奇怪，不过他…是一只很不一般的生物。”

在阿弗面前，杰森从未想过隐藏自己的秘密，就像瑟琳娜一样，他永远尊敬他们，井深爱着他们。

“他能听懂人类的语言，而我，能听懂他的语言。我是在一场走私里发现他的，在听到他说话时我也吓了一跳，他拜托我找到他的家人，我同意了，后来我发现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能听懂他的话。”杰森说，他抬眼看着阿弗。

“我的身上正在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，阿弗。跟在我身边的三个孩子，凯文，你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，还有斯图尔特和鲍勃，他们是小黄人，一种存在了上亿年的种族，没有任何攻击力，但有最好的身体防御和低微的魔法。井且，他们说着从未被发现过的语言，而我，阿弗，我能听懂他们的话，也因此我才知道了他们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