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他在听。
“我爷爷抄着锄头冲出去,说谁欺负我他就弄死谁。”她笑起来,余晖透过窗户,落到那张能令人想起森林脸庞上,“不让别人随便碰我,也不要理那些话。我爷爷告诉我,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这一幕,他大约会记得一辈子。
邓谆想。
廖茗觉回到刚才的话题:“啊!真的好紧张!这种事情感觉好怪啊!”
“慢慢来。”邓谆不慌不忙地说。
廖茗觉一挥手:“你为什么一副老司机的样子啊!”
被殴打肩膀的邓谆吃痛:“没有,只是这种事本来也没那么重要。”
“你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吗?”这也是她在网上学的词语。
“有啊。”
基地外传来车的响动,大概是同学们满载而归。他们也收起东西下楼,楼梯间里光线昏暗。廖茗觉把东西给邓谆拿,自己歪七扭八走在楼道里。他看着她的背影,突然叫了她的名字。
廖茗觉回过头,邓谆不疾不徐把东西塞到一只手,随即伸出手,绕过她盘起的头发,将她抵在墙边接吻。
楼下脚步声渐近,廖茗觉吓得睁大眼。邓谆意味不明地笑了,又再度吻她。
脸颊升温,刚被解开束缚,廖茗觉马上无声地骂他一句。邓谆却走得很快,匆匆下楼。远远能听见他和其他同学交谈的声音。廖茗觉这才慢吞吞往下走。
然而刚离开楼梯,就看到邓谆加快脚步迎面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