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得到出道机会是在14岁,本来也有其他公司在推行青少年组合,甚至获得了成功。但政策的风声来得突然,说是有违未成年人保护法,因而告吹。
第二次是18岁,已经成年,也做好了准备。结果策划离职,新任PD来自国外,资历深,成绩好,很有话语权,看了半天,觉得组合ace更适合给另一名成员,想把他塞去和别人同做舞担。他主动请辞。
大家都看着。
公司里的人都看着他一路走来。事关盈利,会随便谈感情。说得上话的有,闹过矛盾的也有。他们从不亲近他,只远远看着,就像旁观一件瓷器从练泥、制坯、削面、刻花到上釉,却走不到烧窑那一步。他们热衷于看他。
邓谆用膝盖也能想到,估计每个练习生的小团体都议论过他。
上楼的时候,他让廖茗觉在楼下等:“我们约定过了,不能让异性进去。这边只有练习生住,应该没什么人盯。”
廖茗觉点点头,但还是就自己纳闷的一点开口:“盯什么?”
邓谆这才想起,廖茗觉至今还搞不清他是干什么的。其实他没刻意隐瞒,处处是线索,但显然,才从老家搬来没多久,往常的生活认知终究限制她想象。又或者,她本身不是什么爱挖人隐私的人。
他舒了一口气,没有回答,径自上楼。走在昏暗的楼梯间里,有那么短暂的半秒钟,他意识到自己大概只是不想一个人回宿舍。
宿舍门敞开,他们不走出来,只坐在床上看他。邓谆兀自穿越目光,该干嘛干嘛。正在收床铺,手机铃响,打开来,他看到社交账号的好友申请。偶尔也有这样的人,谈不上是他的私生,可能只是追星其他人的同时顺便扶贫养养墙头。
不知道是谁的粉丝的女性借好友申请发来信息:“你离开J3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