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茗觉又贴过来:“饮料好喝吗?”
邓谆低下头,侧脸几乎覆住她前发: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?”这一次,她自顾自地笑着说了。但他一直看着她嘴唇,所以还是读懂了她的话。
廖茗觉不会跳舞,只是略微跟着音乐摇摆,偶尔回过头去,看到邓谆还在原地,就会很安心。
或许是托那身奇怪打扮的福,并没有预想中被人搭讪的情况发生。倒是期间有个女生向她打招呼,大概观察她有一阵,主动提问说:“那个是你朋友吗?”
“嗯。”廖茗觉用力点了点头。
“虽然这么说很俗。但是,真的,”女生调笑似的说道,“他盯你盯得像是要把你生吞了。”
廖茗觉一怔,懵懵懂懂地回过头。邓谆戴着鸭舌帽,手肘撑在桌面,漫无目的地维持坐姿,自始至终都望着她。觉察她看过来,他也不吭声,略微抬起帽沿,像是不等顾客开口就在询问“需要我做什么吗”的男侍者。从额角到下颌,整张脸附带年轻的身体都完美无缺。
有人向他搭话,他第一个盖住的杯子也是廖茗觉的酒杯。他朝对方微笑,无差别地谢绝任何人的好意恶意。
耳朵被吵聋之前,他们逃出了酒吧。
“我在小红书上看到她们说,蹦完迪都是要去吃海底捞的。但是为了省钱,”廖茗觉在便利店门口义正词严地说,“我们随便吃点东西就回去吧!宿舍有门禁,我就回肖屿崇家住了。”
邓谆坐在机车上等她,廖茗觉拿着零食出来时,他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蹦迪开心吗?”
“嗯?”廖茗觉正在拆包装袋,抬头看了他一眼,想了想说,“一般般……不过那个时候还是很开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