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洗澡出来,就被一群鹅追着啄,他几乎已经带哭腔了:“廖茗觉!”
廖茗觉和爷爷不约而同站起,该赶鹅的赶鹅,该拉他进来的拉他进来。
这一夜,在廖茗觉家的卧室里,肖屿崇久久未能成眠。
可第二天一大早,廖茗觉就出现在了他床头,二话不说直接掀铺盖,给睡眼朦胧的他套上衣服就往外拽。爷爷已经发动了车,等俩孩子上车直接就开走。
肖屿崇还什么都没搞懂,就被塞了水桶和扁担。廖茗觉不知道哪弄来的哨子,像运动部学长训练似的吹了两下,发号施令说:“到那边把水桶装满!”
人在没睡醒的状态下几乎和智障无异。
肖屿崇拿着桶过去了。
他以为的把水桶装满——把水桶放在水龙头下,拧开水龙头,等满了的时候关上水龙头。
实际的把水桶装满——蹲下身从水流过的沟里舀水,站起身倒到桶里,反复直到桶满。
肖屿崇越干越觉得不对劲,越不对劲越一肚子气。
他酝酿了一堆诘难的话要说,凭什么差事他干这干那?然而廖茗觉跑过来时,脸上洋溢的笑容却叫他瞬间住嘴。“哇!”她音色明亮,唱歌和说话都很好听,“你真的干啦!一开始我以为你是来吃白饭的,所以还特意劝你别来呢。没想到你这么棒!”
廖茗觉的称赞是驱散一切不满的万能魔法,转瞬他就忘了要说的话,转而不好意思起来:“这是什么话,什么叫吃白饭——”话没说完,剩下半截不自然地中断。不是因为被阻拦,而是廖茗觉风轻云淡地挑起那两桶水,直接转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