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屿崇边吃边问:“你爸爸妈妈会回来过年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廖茗觉自己也吃,她消化很快,总是一下就饿了,“忙就不回。反正我跟爷爷一起过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明天你就回去了,办了婚礼的那家人会送你去县里,到时候你坐个大巴,直接到机场去就好了。”
他们坐在树上,廖茗觉轻轻晃悠着脚,肖屿崇眺望碧蓝的天际。
廖茗觉长舒一口气,慢慢地感叹:“要是你还多住几天就好了。”
肖屿崇说:“嗯。”
她望着远处,脸上漂着笑:“到时候我们去湖边,如今不准打鸟了,但可以看看。可漂亮了。”
他还是淡漠的不置可否:“嗯。”
想起这个寒假里还能做的事,廖茗觉加深了笑容,忍不住扶着树枝站起身。“到时候我要多拍点照,发到群里给大家看。”她说,目光坚定而辽远,“邓谆肯定羡慕死了。”
肖屿崇转过头,仰视那张与暖冬恰如其分的侧脸。初次见面时,她突然出现在他家,头发湿漉漉地垂落,仿佛丛林中的鹿,野生而有力量,神秘又难以预测。毋庸置疑,廖茗觉是顽强而坚韧的,就算误入繁华的都市,也能在不损伤皮毛与角的前提下行动自如。他想,令他着迷的或许不是其他,就是鹿跳跃时轻盈而自如的四肢。
肖屿崇喊了她的名字:“廖茗觉。”
廖茗觉看向他,风将长发卷起。那是与乌木相似的颜色,却使得双眼化作绿叶,愈发澄澈无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