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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俞醒来后就躺在床上看天花板,佣人端过来什么东西都不吃,后来谁只要踏进房门,立马便有价值几千万的花瓶砸过来碎在脚下。

什么贵砸什么,到最后房间可以砸的东西都无一能幸免。

傅桀铖端着吃的过来,人还没踏进去就看到飞出门外满地的碎片。

“我说了我不饿!”又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,南俞想都没想抓起能够得到的东西。

可在看到门口的人时,手中动作一滞。

抬头看了眼手上的台灯,以他现在的力气砸过去肯定能砸出一个口。

南俞举着台灯,兔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傅桀铖却不舍得扔过去,瞪着好半晌,眼底渐渐溢上水雾,带着几分赌气的口吻委屈至极:“你坏,我不想见你。”

一整天过去,他还是不相信这是真的。

管家伯伯说傅先生已经在帮父亲治疗,如果真想害父亲,傅先生又为什么要帮他治疗。

他宁愿没听到傅先生的亲口承认。

傅桀铖拿着端盘的手微不可觉地收紧,最后又不着痕迹把情绪敛在眸底,迈开脚步走过去。

相比小兔子的离开,他更愿意承受这些心痛的言语。

见人真朝自己走来,南俞急得把手中台灯抓得更紧。

小兔子现在脑子很乱,像绳子一样死死缠绕着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解开,见自己的吓唬没起到作用,最后咬咬牙松了手。

台灯在傅桀铖脚边砸开,碎掉的玻璃划破西装裤。

这个口宛如划在南俞心上,心脏一下变得刺痛无比,像是小小一个口在被越扯越大。

从未有过这种感受的南俞捂着心脏,眼底没收住露出的担心,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下床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