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沅玺脑袋像一团缠住的线,绕成一个个死结,最后干脆放弃思考。

接下去几天,除了简柏勋之外,当真再没人来打扰他。

每天同样面对安静的环境,可前后落差大地仿佛之前一切都没发生,他只不过生了场病一直待在这个地方接受治疗。

一个星期后,身体恢复的他可以出院了。

离开前,他像是想到什么,犹豫了几秒问道:“我……还有多少时间?”

简柏勋神色复杂:“有想要做的事,就尽管放手一搏吧。”

一句话沅玺就懂了。

生命已经进入倒数,沅玺想做的就是陪伴在父母身边。

连着半个月都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这把沅夫人吓得真当自己儿子病了。

毕竟之前在家坐上半天屁股就会长毛似的迫不及待往外跑。

见因为自己的反常搞得反而心神不宁的母亲,沅玺被迫无奈出门一次。

都快成了宅男的他好久没好好收拾自己,这天在冲澡时发现自己心脏处有道新的疤痕,以为是疼得发疯时留下的没去在意。

只是有些故意忘记的人和事总时不时从记忆缝隙里钻出来——比如从那天后彻底在他身边消失雪狐。

连带着气息,彻底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
就像是应了他昏迷前最后一句话,雪狐离开了,真的放过他了。

记忆阀门想再次往前追溯,可理智最后把沅玺抽回,一番收拾完后开着最喜欢的大老婆直奔傅桀铖家。

上次说好亲自送上的百日礼物,做表叔的自然不能食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