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一下, 容溟忽然意识到一种可能，莫非小家伙真的把自己当叔叔辈的人看，还在用他是小孩子时两人的关系，所以从来没想过另一种关系？

可他昨天说的话……

他伸手摸了下方黎的脑袋。

方黎侧头，看到容溟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，挑了挑眉, “咋了？刷牙呀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容溟忍不住使劲揉了下他的头, 若有深意地说道, “方黎, 你已经成年, 20岁了，不是小孩子。”

方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，“我知道啊。”

容溟看他一眼，不再说话，拿过牙刷开始刷牙。

两人并排站在洗漱台前，前面就是一面镜子。

自从容溟搬过来这边宿舍，每次他们都是在这边屋顶晒月亮的，早上就到容溟房间来洗漱完再去吃早饭。

像这样两人站一起一块刷牙的场面每个月都会有一次。

方黎刷着刷着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容溟，忽然停下来，随即双眼一亮笑起来。

容溟瞥了镜子里的他一眼：“？”

方黎冲他笑了一下，吐出牙膏沫飞快漱了口，“我想到啦！”

容溟顿了一下，看着他。

想到了？

方黎惊喜道：“元帅叔叔，我忽然想到怎么提高土壤处理速度了！”

容溟：“……”

方黎飞快地洗了把脸，冲出了洗漱间，“元帅叔叔，我先去饭堂找知弦哥哥了，我要赶快告诉他！”

容溟：“……”

方黎飞快去了军部饭堂，打了早餐跟闻知弦会合，又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想到的想法跟闻知弦说了一遍，“怎么样，知弦哥哥，你觉得行得通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