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传闻燕茴便是碧落清门乃至玄灵大陆最有可能成神的人。

而她，在所谓的成神之路上，又算得了什么呢？

戚稚胭眼角含泪，淡淡一笑，“若是我阻了你的道，你会杀了我吗？”

“我会。”燕茴没有任何迟疑，五指收拢，态度很明确。

“哈哈哈哈”戚稚胭的口中忽然发出一阵笑声，声音里透着一股逼人的冷意和讥讽，一股难掩的悲伤开始在空中弥漫，气氛显得冷峻而令人伤怀，“杀了我哈哈哈你会杀了我哈哈哈。对啊，我是你的仇人，我把你强掳来万魔宫，我用你做交换要求碧落清门拿出千雪凝花，我甚至还要阻了你的道哈哈哈哈”

她歪着头，神情天真无辜，但眼底深深地悲切让燕茴手指轻颤，语气温柔如水，她不舍的抓着燕茴的手，“来，杀了我！”

“杀了我，来，杀了我，成全你的大道！”戚稚胭见燕茴仍不动手，眼里尽显讽刺，“怎么不动手？我不配吗？我一个万魔宫的魔女不配阻碍你的无情大道吗？”

燕茴看着癫狂的戚稚胭，眉头轻蹙，似是不解，“你为何要阻我的道？”

“因为，我喜欢你。”戚稚胭近乎恳求，握着她的手，“我想与你共度余生。”

“是因为我能救你吗？”

除了这个理由，燕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被戚稚胭喜欢。

戚稚胭眼神莫名地空洞，喃喃道：“你以为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能救我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

咔嚓——

戚稚胭看向结界，竟有了丝丝裂缝在扩大。

燕茴眸子一压，看向裂缝处，当看见撞裂结界的玄兽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