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的力道好像也逐渐消失,最后任由他所为,就像是之前一般……
他并不害怕,墨言找他算账,毕竟做都做了,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不敢认的。
但是着实有些惧怕人,甚至于到了目光都不想去看一眼的地步。
而在这种情况下,或许他离开,方才能够让她好一些。
至于留下,更多的是无益。
至少不至于到那种地步,算是缓冲,算是沉下心思,不必置身于情绪之中,高度紧绷。
不过真说是放下,显然也是放不下,那现在就只剩下这一种暂时的选择了。
但是如今真的走了,心中不免有些担忧。
虽然他所想的是给墨言一些时间,然后他再回去见她。
但是眼下不过半天时间,就有些等不下去了。
想法和决策或许还是一件简单的事情,但是做起来就那有那么简单了。
置身其中,说起容易,做起来难。
更不要说他现在思绪完全挪不开,真说是去找个方法让自己强制性把这件事情转移开来,如今也实在没有什么人撞在他手里,虽说也可以自我找点事情出来,但是就周遭的那些蹦蹦跳跳的生灵,罗睺也不屑于对他们出手。
杀敌或许会带来放松,但是砍瓜切菜不能,而且也没有什么意思,更不会成果转移视线。
天还没有黑下来,罗睺这就从最初的半年,到现在的半个月,时间锐减,但是罗睺仍旧却还觉得不够。
万一墨言醒来的时候,是想看到他的呢?
而且他也更想知道墨言现在的样子,是不是还是那个状态?
万一他即便是走了,墨言的心境也仍旧转变不过来?
但若是他真的去看,违背诺言这种事情倒是算不得什么,但是万一显露于外,加重了她的芥蒂怎么办?
假如墨言极度排斥他,会怎么样?
虽然说以他的境界,他只要遥遥的去看,墨言是看不透的,但是他现在真的难以想象假如她现在有什么问题,他会不会出现在那里。
一大堆问题就这么的放在这里,让人不由得左右为难。
不如三天?
三天够吗?
三天行吗?
罗睺左右走动,最后着实觉得三天也很多,他更想现在就走,结果兜兜转转就又转回去了,简直就是个循环的死路。
不过这条路走不通,但是罗睺还是确定了一件事情,那就是他不能真的坐以待毙,等三天后才有所动作。
不仅仅是他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墨言的状况,也有怕三天时间实在太短,不够墨言缓和的心思。
罗睺直接想了个办法,他不回去,但是有人能够充当他的耳目不就行了?
至于他靠近会忍不住去看墨言,这件事情也好办,虽然此地的灵气不够丰厚,但是还是有开了灵智的,随便抓来一个过去送信就行了。
没过多久,一个身着乌色长袍的人就朝着须弥山而去,就那脸色着实看着有些发白,看着缩手缩脚的,偷偷摸摸的,好像是做贼心虚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