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便是从范珍儿入手的......”老刘头便开始讲述。
三人吃吃说说,不觉过去一个时辰,莫致之炭笔已用完好几根,白纸也被涂抹满满几张。
莫致之一一再看一遍,心中有了主意:"小六,明日你设法将先皇身上衣物取些回来,老刘头,你去宫中打听一下,火起之时,勤政殿周围可还有人曾见有不同寻常之事,我便再去尚方司问话。”
安排好第二日,用完晚膳,莫致之回到房内,将窗户推开,默默看向黑漆漆的窗外,喃喃道:“阿幸,我心中大致明白案情走向了,难不成人真是你杀的?”
窗外是深宫冬夜,除了安静,就是冷清,莫致之看着窗外,深深吁出一口气,夜风沁骨,便将这口气吹散了,莫致之感觉有些疲累,将窗户关起,躺在床上昏昏睡去。
窗外有鸟儿飞过,好似将这夜晚染上一点生机。
翌日,莫致之巳时才醒,出门便见到刘小半在庭院内搓手,已然等候多时。
“刘公公晨安。”莫致之面露为难之色,又咳嗽了两下,故意说道:“对不住,昨日杖刑重了些,今日背上疼痛难耐,便昏睡至此时。”
“哎呦。”刘小半急的手足无措,心中后悔不已,“莫大人身子可还好?这是咱家的不是,都怪当时猪油蒙了心,看不懂陛下的心思,莫大人可千万莫怪,可千万当心身子。”
“刘公公莫在意,请进来等候,我先用早膳,再上药粉,便可出门。”莫致之动作缓慢,姿态娇柔。
“不妨事,不妨事,您慢着点。”刘小半声音无比紧张。
半个时辰以后,莫致之出来,自在的挥动胳膊,“玉公子的药好生奇怪,用上便一点都不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