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国祥:“我、我、我做什么了?”
李寻第一次知道有男人喜欢男人,这事像个炸弹炸碎三观,一时无法接受,口无遮拦道:“喜欢男人,还是继子,恶不恶心?”
梁国祥气得脸红脖子粗,喘着粗气说不出话。
桌下冷九程拍了拍李寻,李寻闭嘴不再多言。
冷九程朝梁国祥比了个坐的手势,“性取向是你的自由,但强迫则是犯罪。”
梁国祥像被抽去骨头般瘫坐下来,盯着桌面出神,愤怒的目光渐渐变得悲凉,许久开口说:“我没强迫梁程,是我妻子主动让梁程进我房间的。”
李寻震得说不出话,看着冷九程眼神在说:夫妻俩一人一个说法,到底谁是真话?
冷九程没纠结这问题,他问:“梁程喜欢你么?”
梁国祥黯然失神,“他喜欢异性,一直暗恋邻居家跟他年纪相仿的女孩。”
“你烧他日记本,就因为看见他在日记里抒发对异性的喜欢?”
“不全是,梁程日记......写满了恨,恨我,恨他母亲,恨自己,恨全世界......那本日记是黑色的世界,过去梁程还算个快乐的孩子,最近两年越来越沉默,不欢笑,不愿出门,不跟我们沟通。
他睡在我身边看似属于我,其实他砌了一堵墙把自己藏在里面,除了他暗恋的那个女孩,没人进得去他围起来的那个黑色世界,我嫉妒那个女孩,希望梁程快乐,可我放不下。”
“你强迫他,然后又希望他快乐?”李寻难以置信。
“我虽然对他有想法,但一直在压制,只偷偷喜欢爱慕,没做过越界的事,我很早发现自己喜欢同性,一直找不到同类,只能克制念头,压抑了三四十年,他母亲主动把梁程送进来,压抑太久根本控制不住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