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浅枝弯腰拾起陈春日的道袍:“这是?”是他来过吗, 她无法肯定。
无为伸直了小手, 立马就想把道袍夺回去。
可另一头的带浅枝根本没松手,童子的小胳膊力气比不过她。
“看来这真是他的衣物。”带浅枝的鼻尖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沉水香以及画符所用的丹砂味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想到陈春日, 她脑子里莫名浮现海水一词。
“是我主人的道袍。你可以还给我了吧。”无为无奈抱怨着,“你睡着的时候, 我想给你另换一床丝被盖上, 你却紧抓着道袍不肯松手。”
无为撇撇嘴又问:“你在睡梦中梦见什么了, 我看你睡得很甜。”
带浅枝恍惚一想,下意识答出口:“我梦见陈春日了。”
她好像真的做了一个梦,梦境如梦似幻,有山间精灵有很多美好的东西,可梦中究竟发生经历过什么, 却犹如雾锁烟迷,重重叠叠, 她伸手去揭,迷雾后面又是一层迷雾。
只记得陈春日三字。
讨回道袍连续失败的无为, 气到冒出了酸话道:“青天白日里,你一个姑娘做梦只晓得梦男人。羞不羞。”
向来应对敏捷的带浅枝,竟没听出话里泛酸意,只是拿出了理所当然的架势,正言辞反驳:“我喜欢陈春日,做梦梦他怎么了。”
此话一出,无为与不器互看了一眼,选择了默不作声。
带浅枝则整个人登时如同被惊雷劈中失了魂,她手中揣着的道袍掉落下去都不知道。
天啊,她承认了些什么啊。我,喜欢,陈春日。
我怎么会在他的道童前面,出口说这些。
无为收拾好道袍,还怕带浅枝重新要抢回去,连忙转手给了不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