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澈有几分恍惚,台上的叶淮又回到了他的既往印象。

高大的雌虫在台上侃侃而谈,说话云速,断句断点都标准得像电子系统音,端正的眉眼总是让夏侯澈想到标尺与圆规,洁白纹丝不皱的衬衫,笔直的立领像花岗岩的直切面,他的仪容就像他的人一直以来给夏侯澈的印象一样,锐利,板直,喜恶分明,懒得费心掩饰与周旋,一言一行都带著强烈的目的性,简略有力直切要点,不拖泥带水废话半句。

其实叶淮的相貌也称得上一声俊,但形而外的气场压过了一切,不自觉地让人把他当成教科书中的景仰人物,不会用异性的角度审视他,尤其他对雄性表现出的明显排斥态度,更让雄虫们退避三舍,对这位战神敬而远之。

但他天生就有点劣根性,或者是顶阶雄虫那点征服的血性与掌控欲作祟,明知对方厌恶雄性,还偏要出现在他视线里,与他针锋相对,三不五时反唇相讥。

“接下来进行虚拟实境的演示。”叶淮结束开场,从发表台上下来。

夏侯澈就坐在叶淮正前方走道上的第一个位置,与叶淮同一排,然而叶淮并没有直接走前方,他从另一侧下台,绕了口字的三个边,坐到离夏侯澈有些远的同排另一边,没有看他一眼。

“”

这明显避开的态度让夏侯澈感觉好像有那么一点儿不得劲,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。他与叶淮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如此,一抬眼,满会议室的人都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。

夏侯澈有些不是滋味地扫了眼终端。

这场会议主要是第二军团内部的应用前置说明,与他关系不大,终端上,中央区巡察处那儿给他发了一些后续的事件记录,他快速翻了下,神不知鬼不觉摸出了耳机。

零度咖啡馆

叶淮早上究竟想做什么?

他点开了影像。

巡察处大厅的落地钟与几只小亚雌出现在终端上。

“一定要关起来,太可怕了。”最小的亚雌面有青色,叶淮近身的好像就是他。“他就粘在我后背,我换一桌,他就马上跟着换一桌一转头的时候,他还想把脸凑过来!那个头盔脸太可怕了!”

“对对对,我们当时在聊约会打扮呀,本来还隔了几个座位,说到穿可爱的碎花小裤子吸引对象,”另一个亚雌有点脸红,“聊着要怎么摆动作吸引人,他突然就凑近坐过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