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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泽没接他的话,这会儿医院其实依然挺忙碌的,崔泽和那个男人在等候区等了一会儿,护士才让崔泽进去包扎。

男人仿佛才想起来他们过来的目的,嘀咕到:“怎么大过年的还有这么多人来包扎,玩儿高兴了?”

小护士可能是听到了他的嘀咕,笑着说:“我们很多医生也回家过年了啊,医院人手不足,就显得病患多。”

值班的医生是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,他见崔泽进来,头也不抬的问:“伤哪儿了?”

崔泽身上还穿着那件不算薄的红色卫衣,因为里头穿了件长袖,卫衣袖子又比较大,从外表看看起来其实伤的不严重。

崔泽这会儿已经疼麻木了,听医生问话,他才挣扎着想拉下卫衣的袖子。

这是个比较大的动作,他刚抬起手,疼麻木了的胳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,崔泽皱着眉头缓了一会儿,那医生终于发现不对,抬头看向他。

“伤的很严重?”这医生看起来很严肃,像学校里的教导主任,崔泽站在他对面,疼的直冒冷汗:“还行。”

“嘴硬。”那医生起身,打开崔泽捂在伤口上的手,红色卫衣上已经被血浸染了一大块儿,医生皱着眉,用剪刀直接剪掉了一截卫衣的衣袖,露出里头被血染的鲜红的白色保暖衣。

那医生脸色很不好看,语含嘲讽的说:“现在穿保暖衣的年轻人不多了。”

保暖内衣本来就很贴身,这会儿被粘稠的血液粘在伤口上,一动它就让崔泽有一种连皮带肉都被要被扯下来的错觉。

“这有没有办法弄下来?”崔泽看向医生,医生先小心翼翼的剪开伤口旁边的衣服,再用生理盐水稀释清洁伤口。

这医生看起来很严肃,做起事时却非常有耐心,等伤口和布料差不多分开了,医生才揭开衣服,为崔泽做包扎。

这时候医生才看清崔泽伤口的全貌,伤口还算平整,但由于很长很深,裂口比较大,医生为他消毒止血后说:“要缝针。”

崔泽已经疼麻木了,医生问他:“要打麻药吗?”

崔先生觉得打不打麻药已经没区别了:“随便吧。”崔泽说:“打了不疼的话就打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