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晚上过去,他浑身都像被拆开之后重新组装了一遍。
大脑刚从宿醉中清醒,许卓亦脑子里的记忆还停留在酒吧和虞多白予橙喝酒,至于回到酒店后又发生了什么,许卓亦皱着眉想了半个小时才回忆起全程。
他好像做了个噩梦,梦里还有傅柏奕。
回忆到这里,许卓亦抬头在房间里看了一圈。
他又起身,一瘸一拐在房间里仔仔细细查看,也没有看到第二个人的身影。
把房间门反锁,许卓亦双腿哆嗦着进了卫生间,走到洗漱镜前,看到镜中人的脸色,许卓亦嘴角抖了几下。
他扯开领口,看到原本淡了些的牙印颜色变得更深。
现实里的傅柏奕比噩梦更让许卓亦招架不住。
他扶着墙出了卫生间,找到手机,发现屏幕上显示未插.入手机卡。
不仅如此,酒店原本的wifi也断了。
许卓亦愣了半天,步履艰难地走到床边,一眼发现柜子上摆着的座机也被掐断了。
许卓亦吐出一口气,扶着腰咬牙切齿走到门口,果然,房门被从外面锁死。
门板上贴了张纸条。
「这是惩罚。」
许卓亦翻来覆去看了五遍,捏着纸条回到沙发,最后还是没忍住把纸条撕得粉粹。
茶几上摆放着丰盛的食物和水果。许卓亦在房间里躺了一整个白天,知道窗外夜色降临,房门才终于被人从外面打开。
许卓亦刚要骂人,就看到一个穿着工作装的女人站在门外笑靥如花,她礼貌地敲了几下门板,温声道:“先生,您的晚饭到了。”
许卓亦:“……”
等工作人员把晚饭摆满整张桌子,许卓亦叫住要离开的工作人员:“叫你们送晚饭过来的人呢?”
“那位客人早上离开酒店之后就没有回来过。”女人仍礼貌地笑着,“非常抱歉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。”
这次房间开着,许卓亦在沙发上坐了许久。
傅柏奕回来的时候,房间里一片漆黑。
他往里走了两步,脖子就被两条胳膊缠住。
“有力气了?”傅柏奕声音平静,许卓亦只觉得手臂一酸,就失去了全部力气。
许卓亦被傅柏奕扔到床上,透过落地窗外昏暗的霓虹,他看到傅柏奕扯掉领带,朝他一步步逼近。
双手被领带绑在床头,许卓亦发现自己所有的反抗在傅柏奕的掌控下根本翻不出一点水花。
“你是怪物吗?”许卓亦气急败坏道。
傅柏奕笑了下,衔住他的耳垂咬了口:“随便你怎么说。”
许卓亦觉察到某处的反应,表情扭曲了一秒:“你是哪个生产队跑出来的驴?”
他的喉结被含在嘴里吮了一下,连发音都变得艰难。
傅柏奕没再说话,接下来的整晚时间,他用另一种方式让许卓亦闭上了嘴。
许卓亦这次真被.干.哭了。
傅柏奕解开绑在他双手上的领带,语气相当愉悦:“今天下午怎么没跑。”
许卓亦依偎在他怀里,连呼吸都要张开嘴巴。
“你这个疯子。”许卓亦说话的力气都快要使不出来。
今晚没跑都是这样的结果,如果跑了他可能又要在床上躺一个星期。
“那你上一次跑什么?”傅柏奕摩挲着他的手腕,有些不能理解。
“因为你是生产队永不倒下的驴。”许卓亦冷哼。
傅柏奕反应了几秒,拿起旁边的手机,拨出一个电话。
电话接通后,许卓亦听到傅柏奕平静地喊人:“祖母。”
发现怀里的人浑身僵住,傅柏奕掌心揉了揉许卓亦的后颈。
“你怎么了?”他低头发问,被许卓亦用手捂住了嘴巴。
许卓亦不敢出声,给傅柏奕几个眼神,才心脏颤抖着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。
傅柏奕盯了许卓亦乱抖的眼皮看了几秒,才对电话里的人提起自己疑惑的问题:“生产队永不倒下的驴是什么意思?”
许卓亦:“……”
这颗星球已经容不下我的存在了!
傅柏奕打完电话,想把许卓亦从被子里拔出来。
许卓亦有气无力:“就让我的下半生和这张罪恶的被子一起度过吧!”
这句话再次让傅柏奕陷入迷茫。
见他怎么也不肯松手,傅柏奕只能任由他用被子裹在脑袋外面。
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
他问完,就见许卓亦掀被而起,扑过来抢他还没放下的手机。
“怎么这么凶?”傅柏奕任由他把手机抢走,抬手帮他把翘起来的头发抚顺,“有力气了?”
有力气那我们再来一次。
许卓亦脑补出完整的一句话,某处开始隐隐作痛。
他真的不行了!
许卓亦冷着脸,对傅柏奕道: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“如果可以,我可以让管家订两张一个小时后飞往俄地的飞机。”
“我不和你一起。”许卓亦冷漠道:“我要留在云城,这里才是我的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