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起来,天津沿海河修建,同样乱七八糟,t字路、x字路还有更夸张的米字路,红路灯左一个右一个东一个西一个,开导航和不开导航没什么区别。我记得有一次我去河西,站在天津日报大厦底下的米字路口,看着六边形的红绿灯一脸茫然,压根搞不懂哪个灯对哪个路口,只能盲目的跟着人群走。
宁泓开车绕过一个中心岛,声音飘忽地问我:“我们是不是绕过一遍了,一个路口不应该有两个万达广场的立牌吧。”
“……是的。”我说,“我不太记路,你呢?”
“跟着导航走没问题。”宁泓纠结地问,“问题是,这里网不好,导航断断续续的,报的速度还没我车跑得快。”
真是个悲伤的故事,我可不想一整天在乌鲁木齐绕圈圈:“我们先出城。”
手机导航指不上,我们只能纯靠立在马路旁的指示牌走,几次调头、占错道和拐错弯后,我们终于到了出城的收费站口。
排队的间隙,宁泓看看我,噗嗤一声笑开:“咱俩不像出来旅游,像出来考察地形。”
乌鲁木齐的路又斜又陡,停车不拉手刹肯定溜车,有次下车问路宁泓忘拉起手刹,我俩追着车跑了几十米,吓得满头大汗。
我摇下车窗,手肘搭在窗边悠闲地晃一晃:“好歹走出来了,这城市,修得跟迷宫似的。”
“得,天津和乌鲁木齐,谁都别嫌弃谁。”宁泓说。
过收费站,上了高速,宁泓一脚油门速度飚起来,前方视野骤然开阔,大片的玉米地、棉花地、西红柿田和葡萄藤庄园,还有一排排高瘦的白杨树。我憋闷一上午被乱糟糟的城市规划弄得烦躁的心,像喝下一桶清醇馥郁的葡萄酒,轻飘飘的快乐起来。
极高极阔的蔚蓝天空,一眼望不到边的田地,一簇一簇繁盛的防风树林带,宁泓适时地拧开车载音响——
【jt a young gun with a ick fe
如一把容易走火的气盛的枪
i was utight, wanna let loose
我过度紧张 需要给自己松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