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纪安洵撇了撇嘴,“我们和好了,但是我们又冷战了。”
闻月州闻言说:“现在困不困?”
“身体很困,但我不困。”纪安洵说,“怎么啦?”
“那我们谈谈。”闻月州拉着椅子往前坐,一副要和他对峙的架势,“跟我冷战,是因为我说了那些话,把你吓到了?”
“倒也不是被吓到了。”纪安洵被挂瓶的那只手抠弄着枕头,“我觉得你其心可诛,你变了,你看我的眼神不干净了。”
闻月州说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我为什么会这样?”
“因为你控制不了自己,你对我见色起意了!”纪安洵越说越气,恨恨道,“男人!”
“我们认识这么久了,我为什么现在才对你见色起意?”闻月州耐心地撬动纪安洵的脑回路,“难道你觉得以前的你对我没什么吸引力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纪安洵脑子混了,但还是固执的说,“以前我们是正直无比的兄弟情,但是我们分开了那么久,我们都是男人了,你对我的感情就变了。”
说到这儿,他突然慌张得不行,“你突然找我和好,是不是因为你想睡.我,而不是真的想跟我和好!”
“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?”闻月州捏住他的脸,轻轻晃了两下,“阿洵,给我记好,我找你和好是因为我后悔了,我忍不住了,我想要跟你和好,想要你搭理我,不想让你重蹈……不想让你变得越来越不好。这一切都基于我在乎你,一如从前,更甚从前,绝不是因为其他。这是解释,也是警告,以后我不想听到你再胡说,不然我会生气,嗯?”
纪安洵不明白为什么心虚的又变成他了,支吾着说:“我……我这是基于你的行为逻辑得出合理的猜测,问一问总可以吧吧吧啊——啊切!”
“但你的逻辑是错误的。”闻月州抽纸替他擦鼻涕,看着纪安洵湿润的眼睛和似懂非懂的表情,突然就心软了。他说:“算了,等你身体好了再说,乖乖睡觉吧。”
纪安洵有些放不下,但想到闻月州明天还要拍戏,连忙点头道:“好嘛,睡觉!”
“嗯,我看着你睡,待会儿还要取针。”闻月州又探了探他的额头,轻声说,“我在呢,睡吧。”
纪安洵心里暖洋洋的,小声说:“不要坐着睡,明天会不舒服的,影响拍戏,待会儿睡我旁边。”
闻月州身子一僵,凑近了问:“不怕我了?”
“我……我是为了报答你。”纪安洵移开眼神,“大半夜带我来医院,还照顾我,不给你分一半床,显得我很不懂事,何况我还病着,我是个病人。”
闻月州说:“那你知不知道,发烧的人身体会很热,很舒服。我要真像你猜测的那样,是个只馋你身子的坏蛋,你现在就很危险。”
“啊!”纪安洵嚎叫,“闻月州是世界上最正经的人,我的猜测都是错的,我误会你了,好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