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多数时候他都控制住了自己,尤其是在康斯坦提诺斯面前。康斯坦提诺斯丝毫没有怀疑过他,他甚至开始在晚饭后吻格蕾丝的脸。格蕾丝想,也许过不了多久,他就会不顾房东一家而进入自己的卧室。
但幸好还没到那一步,决定性的一天就来了。
格蕾丝照例坐在会议的旁听席上。
一切如他计划地那样发展,康斯坦提诺斯发表了一篇有关限制物价的演说。在他演讲结束后,保守派立刻指责他是在侵害公民的财产自由。
全都是有所准备的,所有的指责都在按照计划进行。只有康斯坦提诺斯没有准备好,格蕾丝没有告诉过他在此种情况下该如何辩解,迪朗医生也没有为他写过相关的稿子。事实上,迪朗医生自己也不精通经济方面的问题。
康斯坦提诺斯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财产权,这是最敏感的词。不仅中间派站起来了,连激进派中都有人以怀疑的眼光看向康斯坦提诺斯,问他:“康斯坦提诺斯公民,你决定要让所有公民的私有财产处于危险之中吗?”
保守派发起提议:是否要将乔治.康斯坦提诺斯驱逐出议会。
格蕾丝激动得牙齿打战,双脚在裙子下不停地抖动。
但他很快察觉到一些不对:当所有议员开始投票时,康斯坦提诺斯明明已经看到自己的败局,却并没有显得太过慌张。
格蕾丝不相信这个骗子有这么强大的自信和胆量。
会议大厅的门被撞开了,无数手持武器的无帽汉涌了进来,他们高呼:“拒绝为资本家和投机商所写的法律!”
他们面向演讲台上正在主持投票的保守派领袖,将康斯坦提诺斯护在中间。
格蕾丝看到乔治.康斯坦提诺斯冲自己笑了,带着冷酷和狠毒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