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刺得不浅, 虽然没有深到见骨,但已足够让倪言升起一种不适感。
她的目光向下挪了一些,瞥见他手臂内侧的一道疤痕,很长的一条。
倪言蹙起眉头:“这是怎么伤的?”
她一边问一边拉着季以川往救护车的方向走。刚才她粗略扫了一眼,救护车的数量足够载上他。
季以川伸手拂下了衣袖,遮住两道伤口,淡淡说:“以前不小心伤的。”
坐在救护车里,倪言还是盯着他瞧,足足三分钟后,一直看向别处的季以川才转回头与她对视。
倪言问他:“你就没想过你可能会有危险吗?”
伤口做了简单的止血,季以川一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地坐在那。
他说:“来不及想那么多。”
倪言这时想起了林则睿。
她想起了他曾说过的话。
他说季以川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,凡是无关他利益的事,他都不会做。
可这件事和利益连边都沾不到。
倪言的喉头哽了哽,低下头缓和了自己的情绪。
她说:“没有把握的不要上,你的命也很重要。”
闭上眼,耳边全是混杂在一起的鸣笛声,刺耳又急促,听得她心烦意乱,像是在催命。
一闭眼,眼前浮现的都是三年前倪安平倒在血泊中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