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过了鸡飞狗跳的日子,暂时过了两个家庭的那一关,倪言迎来了平静。
她没日没夜地准备着西语的考试,却始终没有登上自己的频道。
微博上有人问她为什么还不更新,是不是现实里出事了,又或者是心虚了,她都没有回复。
倪言有一些厌倦于网络的热闹。
她想过,也许是因为看多了倪子涵和季以川的工作,她也开始向往起正常的上班。
有同事,有目标,而不是像她现在这样时常要问自己究竟想做什么。
倪言自小喜欢学习各种语言,最喜欢看各式各样版本的译文,也梦想过做一个翻译。
可楚晴怜问她,是当实时翻译吗?倪言说自己没那个临场水平。
楚晴怜便说那就算了,实时翻译才有钱挣,才上得了台面。
楚晴怜一生都在追求上得了台面这件事,大抵是把曾经对倪安平的期望也放到了她身上。
丢了那个梦想后的倪言便没有了什么能让她持之以恒的追求。
其实她有不甘,叛逆地按照自己的愿望继续学习语言。
可她又是个叛逆到半路会折返的人,终归怕父母悲痛和伤心的眼泪。
无数次想过的离家出走,她都没有跨出去。
无数次想过的干脆断掉联系出去闯荡,她也没有做过。
又是一个周末,倪言匍匐在沙发里百无聊赖。
“我在楼下,你想下来吗?”
手机里播放出季以川的语音消息。
她叹了一口气,装上笑脸换上一身黑色格子裙,头戴贝雷帽,背着一个棕色的斜挎包下楼。
就算恋爱只有过程没有结局,也要先把这过程装点得美丽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