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言的双手揪紧他的衣领,扯到皱巴巴为止,带着点哭腔:“我和你不般配。”
季以川蹙眉:“谁说的?”
倪言:“他们说的。”
季以川问她:“你呢,你也这么认为?”
她先是点点头,随即又摇头,升高了音调说:“他们放屁!”
季以川失笑:“你说得对。”
她惶急地从季以川身下翻过身,跳下床,一本正经地坐到书桌前翻开教材。
“我要成为大翻译家,比你还有名。”
她喃喃自语。
季以川拉住她的手,扳转过椅子,语气轻柔地哄着:“明天再学,今天先睡觉。”
反正等她醒来,什么都忘了。
倪言浑浑噩噩中就被季以川塞进了被窝,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。
翌日窗外艳阳高照,窗帘缝中泻下的一缕阳光唤醒了倪言。
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,头疼欲裂。
低头一看,自己还穿着昨日的裙子。
她怔怔地伸手摸着自己凌乱的头发,直愣愣地看着前方,眼神逐渐失去焦点。
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忽然涌现。
那句“季以川,我要和你离婚”在她脑海里盘旋,也包括那个混着血的亲吻。
她慌忙用手在面前挥舞,企图驱散记忆,却怎么也挥之不去。
我要和你离婚……
倪言抱住头无声地呐喊。
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