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不对。”
倪言:“怎么不对?”
季以川说:“是在炸串店前。”
炸串店?
倪言回想着,她与季以川一同吃炸串只有在宁波那一次。那晚她确实喝了不少酒,最后的记忆是那忽闪的路灯。
后来呢?
倪言皱起眉头努力回想。
她好像抬起头看了夜晚的天空,他好像问她为什么同意与他在一起。
她说了什么?她说“因为喜欢你啊”。
再然后,倪言想了起来。
那晚晕眩朦胧的视野从天空忽然变成了眼前的他。
还有那个沾着酒气的亲吻。
是她主动。
倪言被这忽然涌来的记忆震到,一下推开季以川,接着连同第一次醉酒后的记忆也回来了。
居然是她先对他说的——她对他有好感。
季以川被推到沙发的最左边问:“想起来了?”
倪言想狡辩,却想不到说辞:“我不是……都说了喝醉以后的事不能做数。”
“你想抵赖。”
倪言急巴巴地说:“没有!但是我……是我先表白的怎么样!”
她有些生气了。
他这么逼迫她,就是想让她承认是她先动心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