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”
只见他单膝跪到床侧,一探身就坐到了她面前。
“准确来说,是辞去了在观江总部现有的工作。”
倪言手舞足蹈地在空中比划了几下,最后垂下,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解:“为什么?这么好的工作。”
季以川却噙着笑说:“我没有失业。”
倪言思索了一会:“闻耀?”
季以川点头。
倪言驼着背坐着,毕竟她也不了解季以川那个行业,隔行如隔山,她说不出什么有见解的话来。季以山是一个对自己生活很有想法的人,他不冲动,并不需要别人的指挥。
半晌过后,只听他说:“以后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可以在家工作。”
倪言愣了愣:“在家?”
他点头:“嗯,除了必要的会议、出差这些。”
倪言鸭子坐在季以川面前,怔怔地看着他。她低下头,纤细的手指勾着季以川睡衣上的腰带。过了很久,她抬眼说:“你对我会不会太好了一点?”
季以川抬眉:“会吗?”
倪言咧开嘴笑着:“会啊,把我宠坏了怎么办?由奢入俭难,以后我的标准可降不下来了。”
有很多人说过,季以川的眼眉生得特别蛊惑。瞳孔幽深,光线照射进去变幻出琥珀般的色泽。他的眼睛算不上狭长,眼尾却偏生有微不可察的上翘弧度。人们不会用魅惑去形容他,却看得越久越深陷。
而此刻他微微垂落着双眼,细长浓密的睫毛下投射着阴影,降落在他极为立体的鼻梁上,在朦胧光影下似那西方的神。他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倪言的唇瓣上,又向下挪移去,嘴角的弧度像极了他的眼尾。
倪言此刻只想到了一句话去形容他的眼睛——能挑起人的欲/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