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聆注视着戚树乔,又说,“都痒。”
戚树乔浅褐色的眼瞳一瞬间变得有些沉,他单手捏住贺聆的腮肉,堵住水润的唇。
绵长而暧昧的湿吻。
分开时贺聆喘得厉害,不知道是真情动,还是有意为之。
戚树乔注意到他后腰处的白海棠,摩挲着夸赞,“纹身不错。”
贺聆不可避免地想到那张潋滟似银辉的脸蛋,身躯有一瞬的僵硬,继而双手攀住戚树乔的颈脖,笑吟吟问,“为前任纹的,你会吃醋吗?”
戚树乔跟柏珩不一样,因此他没有像瞒着柏珩那样瞒戚树乔他身上纹身的来历,反而带着故意挑起对方占有欲的心态在调情。
戚树乔似是认真思索了下,才回,“你不觉得现在车里就挺酸的吗?”
“那学长还有得酸,我身上可不止这一个纹身。”
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,贺聆不觉得戚树乔会真为了他醋意大发,毕竟不是谁都像柏珩是千年小醋坛子。
意识到自己又不自觉想到柏珩,贺聆有点无奈,主动朝戚树乔索吻。
密闭的车厢内喘气声越来越重,伴随着啧啧水声,说不出的暧昧。
戚树乔与他的吻技不相上下,两人近乎是博弈一般在掠夺对方的唇舌,贺聆很快就全身心投入到湿吻里。
正是擦枪走火之时,挡风玻璃骤然传来一声爆响,将沉浸在情欲里的两人皆吓了一跳。
贺聆猛然转头去看被不知道什么重物砸烂了的挡风玻璃,待他看清站在昏暗光线里的那张脸,脸色微变。
柏珩秾丽的脸上写满浓烈煞气,美得惊心动魄,却也叫人不敢靠近——曾几何时,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化作周身戾气的玉面修罗。
戚树乔也认出了柏珩,眉头不悦地皱了皱,扶着贺聆的腰让他从身上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