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画画,咪咪就在他脚边打滚,惹得一身泥。
柏珩很喜欢他的猫,溺爱得不得了,要什么给什么,做错事也从来不舍得多骂一句。
院子里偶有到访的流浪猫总是带着柏珩的猫到处乱跑,有一回柏珩放学回家发现猫丢了,哭着满别墅区找,家里人见他哭得那么伤心,给他重新买了只一模一样的猫,可柏珩仍不肯罢休,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个不停。
就在全家人都拿伤心欲绝的柏珩没办法时,咪咪自个儿回来了。
此后有很长一段时间,柏珩都不敢放他的猫出门,可是野惯了的猫向往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,时不时蹲在门口扒拉门缝,柏珩又一次心软了,最终还是把猫放了出去。
不久,柏珩的猫就在外面感染了猫瘟,没能救回来。
柏珩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把猫做成标本摆在房间里,一摆就是八年多。
长大以后,柏珩才知道原来猫是不能散养的,是他的纵容、心软与无知使得他最喜爱的小猫离他而去。
贺聆不是柏珩养的猫,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不能散养的。
他一次次对贺聆心软妥协,才导致失去贺聆。
只有关得严严实实的才能永远属于他。
柏珩看着床上仍昏迷未醒的贺聆,心里产生了极度充盈的满足感,他本不该如此极端,可是贺聆那么绝情,如果他不采取措施的话,贺聆身边再无他的一席之地。
他早该这么做,让贺聆只能看着他,而不是到处拈花惹草。
柏珩痴痴然地摸贺聆的脸颊,像是在抚摸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,爱不释手,半晌,俯身含住贺聆的唇吮吻,黏糊糊地喟叹,“我的。”
——
贺聆像是被扯入寒潭的溺水之人,奋力地挥动着双臂自救,却被漩涡一次次地再卷入深处,忽而间,有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他的手,将他用力扯入怀中,他下意识大口喘气,那掌却捂住他的口鼻,让他呼吸不得。
他猛地倒吸了一大口气,从噩梦中惊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