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,可躺被窝里了!”褐耳贱兮兮地闯进来,回头招呼道:“姐快进来, 这是我们跟禾苗的屋,她爸妈才是借住的。”他站在床头柱上哼哼两声:“我看这次谁还能赶我走。”
明仲夏总觉得褐耳的眼神不对劲, 想赶它出去,又怕它恼起来乱说话,只好憋屈地躺平当没看见它俩。
“褐耳,你跟黑翅今晚咋来这么晚, 我还给你俩留了两块鸡胸脯子肉,只能明天早上再拿给你们吃了。”明酥腿从被窝里探出来压在她爸肚子上, 被推下来再翘上去, 反反复复,还有心思跟床尾的褐耳聊闲。
“碰见细眼了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明仲夏现在听不得鹰叫,强行打断一人一鹰的咕咕声, “明酥, 你妈教你的功课你学的咋样了?来,爸考考你, 拼音都会读会认会写了?”
“那当然,我是谁啊,就那63个拼音,我妈从去年就开始教,我就是个笨蛋也学会了。”
“你是谁?你不就村里的禾苗?还“我是谁啊”,反正不是狗不是牛。”明仲夏看他姑娘那臭屁样子忍不住笑,弯起食指轻轻敲了下她的小脑袋瓜。
“爸。”明酥郑重喊了一声。
“嗯。“
“妈。”
“嗯?”黎玉琳也应声,问:“咋了?”
“我是猫头鹰。”
“你是小牛,放牛娃。”
“爸你说的对,我是小牛,你说我是啥我就是啥,我是小狗小猪都行。”
“傻不…!”明仲夏猛然反应过来,这臭丫头,反过来骂他呢,难怪嘴挺勤快,爸妈也喊得甜蜜蜜的。
“禾苗,爸给你说个事,你不是我跟你妈亲生的,你是我挑水的时候从村前面的水井里舀起来的,张嘴就喊爸,我就把你带回来了。”明仲夏看了眼媳妇,挑眉递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