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是值得伤心难过的一件事,他仰躺在沙发上,朝天花板勾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微笑,沉默了将近一分钟之后才撑着地板站了起来。

兰尼萨走到归海凛身前也摸上了他的脑袋,走之前还拍了拍,“好吧,那你说到做到。”随即他就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,留归海凛一个人坐在地上。

归海凛一直目视着兰尼萨走进自己房间,直到对方关上房门熄灭寝灯,他还呆呆地坐在原地,轻轻往后那么一仰头,抵着墙琢磨起了刚才兰尼萨的反应。

或许只是单纯地听到他会走所以有些不舍?

他慢慢撑着地板站了起来,又在原地想起了自己刚才抱住兰尼萨的举动,有些呆愣地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头,真是,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?

……

从财政大臣家赶往皇宫的伯爵此刻正焦急地在议事殿门前踱步,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陛下汇报这件事,无论怎么说估计都免不了一顿责罚。

他让那只雄虫那么简单地死在地下室还真是便宜他了,也不知道那些蛊虫是异形虫用来干什么的。

要是早把那只虫子带进实验室,说不定现在就能研究出来对付异形虫的方法,但现在完全是两眼一抹黑,根本没有法子阻挡。

但一方面他又佩服于异形虫的这么多年的蛰伏,找七寸居然找的这么准,还真是挺了解雄虫的。

那只异形虫雌虫也挺能忍的,他回忆着财政大臣的话,好像那只雌虫是还没成年前就被抓住了,想起对方身上那些伤痕,啧,还真是伤敌三千自损八百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