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兴邦好歹没躺下,但那两只腿,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,也没比躺下好多少。
赵桂花抖抖索索的问:
“公……公公公……公安同志,为……为为啥……带……我……我我们……去……去去去……公……公公……公安局?”
李国宏说:
“为什么带你们去?自己心里没点数吗?”
“你们犯罪啦。”
“一个偷窃。”
“一个故意伤害。”
赵桂花一听就急了,盗窃,这要是定了罪儿子一辈子可就完了。
她也顾不得自己的罪,立马翻身跪下磕头:
“青天大老爷……不对……公安同志啊,我儿子没偷,没偷。”
为母则刚,为了儿子,赵桂花说话都利索了不少。
她看到欧荣,爬过去,抓着欧荣的裤脚不放,真遇到事儿了,怕的连恨欧荣报警的心思都不敢有,只想息事宁人。
她对欧荣说:
“妹子,妹子,你和公安同志说说,我们家兴邦真没偷啊,他是吃你几块肉,我们承认,我赔,我赔,但我们家兴邦真没偷呀,当时你就站在旁边呢,我求你,和公安同志说实话吧。”
李国宏浓眉倒竖,呵道:
“干什么呢?干什么呢?”
“我们新社会,不兴你那一套。”
“赶紧起来。”
赵桂花浑身一抖,赶紧起身。
起来又坐下,起来又坐下。
赵桂花竟是被吓的起不来了。
李国宏太吓人了,赵桂花越是害怕就越是着急,越是着急就越是紧张,越是紧张腿肚子就越是不听话,她就越是起不来。
一个死循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