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我还能跟一个孕妇讲理去?”
“只能离你远点保平安喽,徒弟,别怪师傅。”
欧荣被师傅逗得直乐:
“至于那么严重吗?”
这时师傅终于坐起来严肃道:
“至于这么严重吗?不,只会更严重。”
“今天趁着那帮老外都不在师傅跟你说句话,你要是不能和他们谁结婚的话,赶紧离他们远点,越远越好,厂子里这些疯言疯语你知道吧?你可以不当回事,现在有人护着你,没人敢动你。”
“但你能保证那些老外能护你一辈子?万一他们走了呢?你信不信前脚他们走了,后脚你就得因为流氓罪进去?”
“咋可能?现在又不是旧社会,不兴给人头上安罪名那一套。”
欧荣不太在意的说。
“咋可能?”
“对,一个两个举报你,公安想要治你的罪还讲证据,那十个二十个呢?一百个两百个呢?整个厂的人都举报你呢?你还觉得公安不会治你吗?”
“现在是不是旧时候,提倡自由恋爱了,但自由恋爱不代表随便,搞破鞋的照样要被批,斗,到时候你冤枉又怎样?全厂人的嘴足够你有冤无处申了。”
师傅的话让欧荣心里咯噔一下子。
她还是太小看这个时代了。
欧荣郑重的对师傅道了谢。
师傅摆摆手说:
“不用谢我,我也是看你这孩子挺好的,不像厂里人说的那么不堪,就是没经受过社会的毒打,忍不住用过来人的语气提点提点你罢了。”
“你要是肯听,算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,起码证明我没看错人,帮你没白帮。”
等孙和平几人忙完过来,欧荣对他们说:
“你们回去吧,我要退出学习小组了。”
欧荣说。
“为什么?”
孙和平不能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