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没有棉布贵?”
“想啥呢?”小流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:
“东西再怎么不好也是独一份儿,怎么可能连棉布的价都不如?”
嗯,在现代真是不如棉布价,就是在六十年代卖个新奇,欧荣心里想。
师傅问:
“什么价儿?便宜匀我两套。”
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四件套,但一看地上那些布料的样式就知道哪些和哪些是一起的,这些是成套卖的,八九不离十。
果然,欧荣说:
“一套五十,师傅你要要,分你两套,但这东西不好,毛病多,用久了起球,你别当丝绸卖出去啊。”
欧荣和师傅处这么久了,整个厂里,就只有师傅和刘招娣对她好。
但今天刘招娣让她失望了,对她好的就只剩下师傅一人了,再有不到半个月师傅又要走。
而且师傅也没隐瞒辞职后他想干什么,欧荣挑这个时间在锅炉房和小流氓见面,也有让师傅看看,有啥喜欢的,给他供点货的意思。
总不能空着手去南方吧?
顺便师傅要是打通了南北方渠道,那他可就成了比小流氓还有用的合作伙伴了。
未来南方沿海城市的房子什么价,全国没有不知道的。
重点是现在政策没倾斜,现在那里的房价便宜的像白菜,远远不如京市。
再过些年环境好点,欧荣也有去那边的意思。
这些个弯弯绕绕小流氓不清楚,不过他脑子转的那么快,师傅出现的第一时间他就猜到欧荣有让货的意思。
明明都说好了这几个月只给他一家供货,突然又蹦出一个分蛋糕的,搁谁都得生气,但小流氓就不。
他还凑过去问师傅:
“你是姐的师傅?那也是我小蔡的师傅,我叫你一声儿师傅成不成?”
“你叫我赵师傅就行,别直接叫师傅,省的叫人误会。”
这年头师傅相当于半个父亲,师徒有传承关系在里面,哪怕只是工厂里带教的师傅,都意义非凡,不能随便叫。
小流氓又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