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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悔了也没用。”

商景张了张口,英语和母语在舌尖绕来绕去,像是回到了当初失语后刚刚开口那段时间,额头上都沁出汗来。

贺绛走出十米后,突然凶神恶煞地折返回来,二话不说,按着商景抵在梧桐树上亲了个够本。

舌头都伸进去了。

商景思路断绝,彻底给亲傻了。

贺绛亲完后,冷着脸道:“抵个机票钱。”

那一天,伤心的贺绛上飞机后,商景还靠在梧桐树下回不神来。

月老的红线化作金色的梧桐叶,落在发梢间。梧桐种子滚到了心田,开始发芽。

商景迟钝地,对着空气,低声喃喃,可以奔现啊。

贺绛总是自嘲自己不该亲那一口,呈口舌之快,结果商小狗太好亲,反而加倍念念不忘。

他不知道的是,他把商景亲开窍了。

商景准备回国的事情被妈妈知道了,把他叫回去骂了一顿,“我带你来美国,给你提供最好的学习环境,让你学钢琴,不是为了让你翅膀硬了回中国!你待在妈妈身边最安全!你回国了算什么?混不下去灰溜溜地回去吗?那不得给人看笑话!”

商景心想:不,一点也不安全。

商妈妈以回国就断绝母子关系要挟,或者答应她的条件:找个白人女孩结婚,她想要个混血孙女。

商景两者都不同意,只能搁置回国的事。

贺绛想奔现,他又回不了国,还是暂时不联系了。

商景最终决定毕业后回国,和母亲摊牌的时候,脚腕上被砸碎的玻璃杯割破一个大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