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之珩又深深叹了口气,正色道:“孤知道伯爷一家皆是忠义贤良之人,不在乎孤这一句感谢。但当日还有一桩事情,若不亲口同戚姑娘道声抱歉,孤心中难安啊。”
这又是什么事情?
戚明松刚刚按下去的心情又悬了起来。
“殿下是说?”
“当日孤病痛难忍,心情也烦躁,语气不大好,只怕有些言语冒犯了戚姑娘。”陆之珩诚恳地说:“不知今日姑娘可在府中,孤想当面同她说声抱歉。”
“这……”戚明松迟疑了,下意识想看别人的意思。然而此时堂上只有他和太子,以及门边站着的刘叔。
没人能给他拿主意。
“戚姑娘在府上吗?”陆之珩紧追不舍地问。
戚明松也不敢撒谎,点点头道:“在的,臣这就让人去唤她。”
说罢他给刘叔递了个眼色,刘叔立即往后院去。
消息传到后院,除了年少的香兰还不懂事,其他三个女人解释一愣。
赵氏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既然是太子殿下要见你,那你就去一趟前厅吧,别叫你父亲难做。”
戚铃兰光是听刘叔转述的话语就觉得这男人虚伪极了,当日在别苑他可不是这这副人模人样,他可真会演啊,今日还去什么戏楼,举家上前厅看他演独角戏就够了。
“见了只怕事情更多,就说我身子不适,怕过了病气给太子殿下。”
刘叔应了声是,正要回前边传话,戚书兰忽然叫住他。
“刘叔,要不我跟你过去吧,光是你两头跑怕太子殿下觉得咱们怠慢了他,我也是父亲的女儿,叫我替姐姐转达,或许殿下心里也好受些。”
赵氏觉得有几分道理,“那书兰你随刘叔过去,说话之前记着过过脑子,可别害了你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