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此处,能听见楚家三人与父亲的声音。
戚明松正和楚辉寒暄着,目光时不时落在一旁楚睿身上。少年看起来是个读书人,气质儒雅,坐得极为端正。
也有可能单纯是紧张了。
“贤侄今年十八了吧?”戚明松关切地问。
楚睿咽了下口水正欲回应,坐在他身旁的妇人先张了口。
“他啊,就快十九了!上个月刚参加了春闱会试,还不知结果如何。”
戚明松赞道:“年纪轻轻能入会试,无论结果如何都称得上是少年英才了。楚兄、大嫂,你们家楚睿将来前途不可估量啊——”
楚辉笑道:“你太高看他了,我是不敢奢求这小子前途如何显赫,只要他忠君体国、秉公无私,便不算辱没了楚家门楣。”
“楚兄说的没错,为人臣者忠君体国,这都是最基本的。”戚明松说着话停下来喝了口茶,接着又看向楚睿,他还是更想了解这少年是什么样的人。
“除此以外呢,贤侄自己有什么志向?”
此问一出,满堂长辈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楚睿的身上。
少年人拿不准主意,先是去看父亲的眼神,寻求无果又望向母亲。
戚明松见状怕是自己语气太严肃吓住他了,又缓和面色安抚道:“你放心说,今日只是闲聊又不是殿试策问,不必紧张。”
楚夫人也鼓励他道:“楚睿,有什么说什么,你戚叔叔不是外人。”
顶着这么多希冀和期许的目光,楚睿只得硬着头皮说些客套话:“晚辈才刚参加会试,尚未正式入仕,对朝廷上的事情知之甚少,不敢说有什么明确的志向……但无论来日身在何处,晚辈定然谨记忠君本分。”
读书人说话就是漂亮,这话说的,和没说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