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悄然流逝。
县令一去不返。
陆之珩皱了眉头,眼看着天上又开始飘雨,隐约有越下越大的趋势,回头问小吏:“你们黄大人取个钥匙是要掘地三尺才能取回来吗?”
小吏哪里敢应声,抖了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下官、下官进去看看。”
陆之珩冷眼瞥他:“限你半炷香,快去快回。”
有了时间限制,小吏果然不敢放肆,没过多久就回来了。只有他一人回来,县令仍是不见踪影。
“怎么,黄大人找钥匙把自己找丢了?”陆之珩语气中颇有几分冷嘲的意味。
小吏低头禀道:“回禀太子殿下,黄大人他……他晕倒了。殿下限下官半炷香内回来,下官不敢多待。”
“倒在哪了?”
“后堂屋。”
陆之珩听罢转了话锋,不再过问县令的事情。“钥匙呢?”
小吏措手不及,愣了一下,“下官不知,或许在黄大人身上,也可能还在堂屋柜子里……”
陆之珩大抵弄清楚县令打的什么主意了。仓库钥匙由县令保管,寻常小吏不能轻易触碰,那存放的地方自然也只有姓黄的自己知道。
他还没取到钥匙就半路晕倒,旁人不知道钥匙在哪,要等他醒来至少得耽搁一两刻钟。
“罢了,先让太医看看黄大人的情况。”
陆之珩暂且不提去库房的事情,小吏心里松了口气。可怜梁太医刚准备歇下就被人从房里拽了出来,拉去后堂屋给躺在地上的黄大人诊脉。
戚铃兰见陆之珩才出去不久便无功而返,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