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己起居没什么不方便的,就不必雇人伺候了吧。”
戚铃兰道:“秦公子好歹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,伺候的人可以没有,管家车夫总是要雇一个的,最好是雇个练过拳脚的,凡事都方便一些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戚明松也颇为赞成地点了点头。
“铃兰总是比我想的周全。乐安街离酒肆赌坊不远,平时里打架斗殴偷抢钱财的事情都不少见,进出有人跟着,他们就不敢动到你头上。”
秦则笑着说:“我也没那么呆笨,他们要是冲我来我撒腿就跑了。”
“那传出去多不体面?”戚明松拍拍他的肩膀,“你如今每个月都领朝廷俸禄,还有陛下的格外恩赏,买两个奴仆绰绰有余,别吝啬这点小钱。”
秦则还是听进了劝说,应了下来:“好吧,我多留意着,有合适的便雇下。”
…
客人走后戚书兰便回房休息去了,前厅就剩下戚明松与戚铃兰父女二人。
戚明松望着门外,手上轻轻滚着扳指,“铃兰,你觉得秦则为人如何?”
戚铃兰回头看了父亲一眼,隐隐能猜到这一问背后的用意。
“秦公子才学出众、前途无量,品性纯善忠义,脾气也十分温和。”
而且他父母都已经离世,没有什么家庭琐事牵绊,可以说是世间难得的佳婿贵婿。
戚明松接着说:“他十九,你下个月十七,年龄倒也相配。”
话音刚落戚铃兰便站了起来,朝父亲微微欠身说:“父亲,秦公子中意良配的恐怕不是我。”
秦则对戚书兰显然比对她亲近,这一点她看得清楚,戚明松也看在眼里。
“京城里看的过眼的男子就这么几个,能像秦则这样才德品性俱佳的可以说寥寥无几……书兰到底比你小一岁,她还能等。”
戚铃兰无奈劝道:“女儿知道父亲是为我的婚事着急,可再怎么着急也不能乱点鸳鸯谱啊。”
戚明松的目光不经意地转向皇宫方向,放眼望去阳光明媚晴空如洗,他却猛地一阵头疼,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