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耐人寻味的,是这老和尚对谷梁赭的态度,他对谷梁赭做的事到底知道多少?
疑惑归疑惑,戚铃兰很清楚杨信承不可能和她说实话,所以便没有多此一举地问他。
她的右手轻轻按在匣子上,唇角微微扬起,抬眼直直凝视着他:“东西我会好好收着,国师放心。”
午后,戚铃兰在寺院中用了斋饭便准备离开,临走之前又一次目光灼灼审视了杨信承一番。
她还是很想诈一诈他的反应。
杨信承双手合十微微欠身送贵客离去,心中像是卸下了一块巨石。
然而就在下一刻,他听见戚铃兰语气寻常地感慨了一句:“话说回来,我今日突然发现少国师跟您有两分相像,尤其是这眉眼轮廓……人们都说师徒如父子,却没想到相处久了连相貌都会相似。”
她真在马车脚凳上,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信承,似是居高临下,却又没有半分压迫感,神色从容,语气也随和。
这番话势必在杨信承心中激起几圈波澜,可他怎么也是经历数朝风波而岿然屹立的人物,脸上的表情没有留下太多破绽,只是笑而不语。
马车远去,小和尚看见国师身形晃了一下,忙上前搀扶。
“国师!”
杨信承推开他,摆了摆手,抬头望了一眼刺眼夺目的阳光,随即负手阔步往回走去。
他关起门不许任何人打搅,直到傍晚才推门见人。
屋外小和尚看见国师拿着一册精装的经书出来了,申请骤然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