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方氏被这话噎着了,仔细一想, 好像是这么回事。
家里头几个闺女中,自家老三在家奴眼中算得上八面玲珑。
秦大娘端方稳重,仆人会对她敬畏;秦二娘清高脾气怪, 公认的不好伺候;双胞胎也是淘气的鬼精灵,会干些讨人嫌的事情。
唯独秦三娘跟谁都能厮混得上。
小时候她挨了罚,他们会背着她偷偷护着,有好吃的也会给她留着,似乎跟谁都能混得熟络。
还有这回段珍娘上京来,两人也打得火热,人缘确实好。
母女在房里说了好一阵体己话,方氏才回到自己屋里。
秦致坤见她捧着木匣子,问道:“母女俩说了什么悄悄话,坐了这般久?”
方氏把木匣子放到桌上,“这是阿娘给孩子添的嫁妆,知道我嫁女不易,怕我愁着了。”
秦致坤酸溜溜道:“你们这些娘家人个个都助力,倒显得秦家寒碜了。”
方氏啐道:“说得你家以前就很有似的。”
秦致坤:“……”
方氏继续道:“你父亲那一辈只有他一个独子,你那辈的兄弟姐妹又去得早,也只剩你一个,我就想问问,你这辈子遗不遗憾我没能给你留下一个儿子来?”
秦致坤指了指她道:“你看你老生常谈,阿娘都说了,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,五个闺女也挺好,以后个个都有出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