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宛如摆手,“他跟爹差不多,死要面子,有大舅在边上守着,不碍事。”
二人坐着说了会儿话,秦宛如才回自己房里洗漱。
白日里人们折腾了一天,又车马劳顿了好些日,歇得都挺早。
夜深人静时,井里的活祖宗嗅到鱼腥,它在这儿住了这么久,还是头回在自己的窝里捞到吃的呢。
那大鲵平日里跟秦宛如一样犯懒,一嗅到有吃的,动作可麻利了,接连囫囵吞了两条。
许是觉得高兴,它把头埋入水洼中,发生“吱吱”声。
那声音原本是很小的,但经过深井回音,就扩大了数倍释放出来。
正房的后面就是深井,距离近,只隔着一道墙。
榻上的方大郎敏感,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动静。
他屏住呼吸聆听,结果集中注意力听了许久都没有声响。
床上的方老爷子睡得沉,哪晓得隔了茶盏功夫后,一道尖戾的婴儿啼哭声猝不及防从井底传来。
撕心裂肺,惨绝人寰!
方大郎的头皮顿时炸了!
床上的方老爷子被惊醒,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,昏头昏脑问:“大半夜的,谁在哭啊?”
方大郎:“……”
片刻后,后井再次传来“吱吱”声,那种低音频共振在深夜里显得诡秘。
方老爷子的头脑渐渐清醒,似乎这才意识到那声音是从井里传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