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珍娘问:“那附近村子的庄稼会被淹吗?”又道,“这河里的水涨得可厉害了,一下子就涨了上来。”
妇人指着河边的一个标示说道:“一旦水涨到那儿了,就要开渠把它引流,要不然周边的庄稼地都要遭殃。”
听她这一说,秦宛如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。她们种了这么多白叠子,可不能在成熟的节骨眼上打了水漂。
先前还吵着天气太热,现在所有人都巴不得继续热下去好了,谁都受不了洪涝。
所幸之后两天天气又艳阳高照,汹涌奔流的河水缓缓回归平静。
城里百姓对这样的情形见惯不怪,他们这些外来人却紧张,毕竟关乎着吃饭的家伙。
地里的棉花一批又一批结了棉桃,就连最迟的那批都结了。
丘老儿让佃农们把棉花多余的叶子掰掉,这样的目的是把营养尽可能输送给果子。
有时候黎正也会去看地里的棉花,周边的村民都打过招呼,目前暂时没有出现偷盗损害的情况。
背着手看着那些即将吐絮的金贵东西,黎正仿佛也体会到了即将收获的喜悦。
秦宛如正蹲在田埂上跟蔡老儿说着什么,瞧见黎正一行人过来,忙上前行了一礼,黎正好奇问:“我看地里的白叠子,有些成熟得似乎要快些。”
秦宛如点头,“种子不一样,早的估计下月中旬就能采摘了,迟的还得继续等阵子,分批采摘。”
黎正眺望遍地白叠子,“采摘的时候需得请佃农。”
秦宛如:“头一批和收尾不用,中间大量成熟时期要请,现在就已经有不少村民问了呢,十文工钱一天,只要手脚麻利,不论男女都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