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融可不知道怎么说服这两人,他把他听到的知道的都说了,人家不信他也不能强逼着人信啊。

他正无奈着,突然顿时眼睛一亮,想到了那个小婢女,道:“公子小姐若不信就去义城别院,那个庄主夫人的贴身丫鬟好像就在别院里,主子派人把她送过去的,到时候你们一问就清楚了。”

卿天良思绪渐渐回拢,看着又开始哇哇大哭的段幂儿,暂时压下心中情绪,杏红姐姐是姑姑的贴身丫鬟,他要找她问个清楚才行,卿天良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立马就到义城别院。

他站起身,准备要走,突然想起段幂儿现在在看大夫,想起看大夫,卿天良突然意识到,他们聊这些东西时大夫好像一直都在?

卿天良猛然抬头,眼睛霎时朝大夫看去,大夫已经缩在了一角,尽可能地在减小存在感。

“你听到了?”卿天良看着大夫,阴森森地问了句。

大夫很想喊冤,很想说,是他们自己谈话不分场合的,他又不是故意要偷听!原本还是好好的哥哥关心妹妹的家常话题,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追杀、杀人,他想不听都来不及。

见大夫战战兢兢的样子,卿天良深呼吸了一口气,表示这事儿是他疏忽了,他根本不知道况融会说这么惊人的事,要是他知道,肯定不会当着段幂儿的面问,更何况还有个大夫。

说出去的话不能撤回,他只好继续阴森森地威胁:“若想活命就要学会闭嘴,不然我随时可以做掉你,杀人,他们是专业的。”卿天良一只手指向况融。

况融顿了顿,然后抬起手对着大夫做了个一剑封喉的动作。

大夫吓得跪倒在地,颤抖着手作揖:“保证、保证守口如瓶,若今日之事透露半点,小人就烂舌头烂心。”

得到大夫的保证,卿天良又不习惯年龄大的人朝他跪拜,于是将人扶起来,问:“我表妹的伤势怎么样了?”

大夫拿出一块帕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尽职尽责道:“小姐受的都是皮外伤,小人开点药膏擦在伤口上不久就会消肿,只是小姐近来营养不均衡,后续要多吃点好的养养身体才是。”

卿天良应下了,给了大夫一锭银子,大夫推辞不肯收,在况融抬脚往前走一步时,立马接下了银子,忙道:“多谢公子,多谢公子。”

况融表示,他只是想去开门送大夫出去而已。

这头送走了大夫,况融问卿天良:“公子,我们是不是要今天启程去义城?主子的意思是,你早到,他早放心。”